明德法律文化论坛 | 第116期 孔子，本杰明·富兰克林与马克斯·韦伯：探索中国文化国际传播的规律

2025年11月20日晚，明德法律文化论坛第116期在中国人民大学明德法学楼725会议室成功举行。本期论坛由北京外国语大学特聘专家王小良教授主讲，讲座主题为“孔子，本杰明·富兰克林与马克斯·韦伯：探索中国文化国际传播的规律”。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史彤彪教授主持本次讲座，来自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北京工业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等高校的师生到场交流。

“儒家道德修养原则究竟是如何融入西方文明的？”带着这样的“历史之惑”，王小良教授开始了他的讲座。通过考察本杰明·富兰克林学习儒家思想的历史事实，他深入分析了儒家道德原则在美国革命的历史洪流中被吸收和转化的过程，认为富兰克林作为儒家道德思想的学习者和实践者，在革命环境中对儒家思想进行了积极改造，并最终成为马克斯·韦伯所阐释的“资本主义精神”的代表。

王小良教授指出，在十八世纪，富兰克林深受儒家思想影响，尤其重视个人道德修养与社会和谐，他在《宾夕法尼亚公报》上发表的《孔子道德》的摘录展现了自身对道德至善的追求。与此同时，富兰克林推广儒家的“修身”理念，将儒家道德元素融入美国文化。富兰克林所倡导的“十三项美德”及其自我完善体系，与儒家强调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高度契合。然而，随着美国独立战争的爆发，富兰克林逐渐将儒家道德修养的终极目标从儒家的“平天下”转向加强个人道德修养，强调自力更生、个人责任与自由公民的道德基础。王小良教授强调，富兰克林对儒家道德公式的改造并非偶然，而是与美国革命时期追求个人权利与自由的历史潮流紧密相连。他将儒家集体主义导向的修养模式，转化为强调个人主义、经济独立与公民美德的道德体系。这一转变使富兰克林成为马克斯·韦伯在其名著——《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中所推崇的“资本主义精神”的典范。马克斯·韦伯认为，富兰克林所倡导的勤俭、理性积累与职业道德，恰恰体现了资本主义发展所需的伦理基础。

本次讲座中，王小良教授还特别回应了一个困扰学界多年的问题：富兰克林既然在道德实践中深受儒家影响，却为何没有在其自传中提及向孔子学习？他指出，美国革命后，富兰克林对儒家道德目标进行了系统性的调整，使之能够适应新共和国的公民道德需求。在此期间，孔子之名虽隐没于历史文本，但儒家思想却从未被抛弃，而是在新的历史语境中被“西方化”，成为了美国文化的一部分。

在互动环节，中国人民大学马小红教授、北京师范大学柴荣教授、黑龙江大学邓齐滨教授、北京师范大学李德嘉副教授、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张玲玉副教授、北京工业大学张岩涛老师、中国人民大学孙永亮博士后、中国人民大学尤佳君博士、中国人民大学硕士生穆孟怡等多位师生就儒家思想的现代转化、中西方文化融合等问题与王小良教授展开了深入讨论。与会师生普遍认为，王小良教授的研究不仅增强了人们对儒家文明影响力的自信，也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国际传播路径和方法提供了重要启示。

最后，史彤彪教授对王小良教授的精彩演讲表示感谢。他指出，本次讲座不仅揭示了西方接受与转化儒家道德思想的历史过程，也为我们理解中华文明外传的客观规律提供了跨文化视角。晚10:40，论坛在热烈的掌声中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