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法律文化论坛第113期：李启成教授主讲“资政院与晚清新政”

2024年10月10日（周四）晚19:00，明德法律文化论坛第113期在中国人民大学明德法学楼725会议室如期举行。本期论坛由北京大学法学院李启成教授主讲，讲座主题为“资政院与晚清新政”。本次讲座由中国人民大学法律文化研究中心、曾宪义法学教育与法律文化基金会主办。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尤陈俊教授主持本次讲座，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娜鹤雅副教授、胡斌助理教授和商务印书馆高山编辑、高媛编辑与谈。到场嘉宾还有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姜栋副教授、高仰光教授、侯猛教授等。

在主持人尤陈俊教授对主讲人李启成教授做简要介绍后，李启成教授正式开始演讲。

李启成教授结合自己近期在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新书《碧血难招蜀道魂：晚清资政院研究》，从晚清时期资政院的筹设讲起，重点介绍了资政院两次常年会上的议员表现与议案特点，由此切入检讨了晚清君主立宪最终归于失败的可能原因。

李启成教授首先澄明，筹设资政院是晚清君主立宪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清廷明确将预备立宪定为当时未来数年的“国策”，而资政院属于预备立宪期必有的重要机关。如何筹备设立资政院的问题，由此被清廷正式列入新政日程表之中。

李启成教授指出，晚清资政院议员群体的整体素质，是该制度能否切实发挥积极功用的决定性因素。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间，李启成教授已经为这项研究做了大量扎实的准备性工作，曾整理出版了厚重的《资政院议场会议速记录：晚清预备国会论辩实录》一书。根据晚清资政院议员们在常年会上的发议情况及有关材料可以归纳出：第一，在资政院常年会上，贵族议员、纳税多额议员基本处于沉默状态，各部院衙门官议员与民选议员当中则有许多积极发言者；第二，从在资政院常年会上的具体发议内容看，各部院衙门官议员与民选议员的立场相近，以抨击朝廷军机大臣、各部院堂官和地方督抚的施政为主；第三，晚清资政院议员们的操守有别，也存在法派议员超越规则行事的现象。在此基础上，李启成教授深入分析了可能的原因。

李启成教授接着指出，从晚清资政院常年会议案的统计数据来看，总体来说，虽然资政院的议决看似得到了清廷的“尊重”，但清廷所尊重的议决多属于不急之务，而其所否决的却往往是当务之急。李启成教授认为，这证明了资政院在晚清预备立宪过程当中不足有为、清廷的预备立宪不可能真正有为，并在此基础上分析了造成这种结果的四点根本原因。

李启成教授的分享结束后，商务印书馆高媛编辑、高山编辑，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娜鹤雅副教授、胡斌助理教授，先后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与谈。

高媛女士是李启成教授新书《碧血难招蜀道魂：晚清资政院研究》的责任编辑。她认为，李启成教授对晚清资政院的深入研究，实现了对宏观历史叙事中“人”的深入挖掘，展现了晚清礼法之争的舞台。

高山编辑认为，李启成教授的研究有丰盈的价值关怀，充分呈现了法律史研究应有的眼界与格局。

娜鹤雅副教授认为，李启成教授的研究真实再现了晚清预备立宪时期的历史情景，具有重要的开拓意义。

胡斌助理教授认为，李启成教授的研究摆脱了制度决定论的窠臼，信而有证，钩深致远。

四位嘉宾的与谈结束后，现场的同学们围绕时势与思潮、价值与话语等问题，向李启成教授请教提问。李启成教授分别给予精彩的回应。

在讲座进入尾声时，尤陈俊教授做了简要总结。尤陈俊教授认为，李启成教授的这项研究不仅在中国近代法律史领域具有重要意义，而且也是精彩的法律社会学研究。历史研究不仅需要关注整体社会结构与总体发展趋势，还要以“人”的鲜活行动作为研究对象，挖掘具体真实的历史展开方式。

21:30左右，历经两个半小时的讲座在热烈的掌声中圆满结束。

（撰稿：吴思宇，摄影：邓嘉淇）